周野芒在《愛情神話》里貢獻出近年來最為觀眾津津樂道的角色“老烏”,但他一定要記者告訴大家,“被聽不懂老師的上海話,耽誤了我學數理化,否則我是要去搞科研的!至于表演上得獎,從1988年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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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盛贊老烏是個老克勒;周野芒表示老烏這幾身衣裳看起來像吳宗憲……
有人覺得寧理扮演的小皮匠令人印象深刻——金句迭出,邊喝咖啡邊飆英文順帶修修鞋;有人覺得上海哪有這樣的鞋匠。
有人覺得這是一部愛情電影;有人覺得這是一部城市電影;有人覺得這是一部上海電影;還有人竟然覺得這是一部商業片;劇組里的人不約而同地提及,這部作品更像是歐洲電影——徐崢說:“聽不懂上海話,可以當它是歐洲文藝片看。”周野芒說:“這是五原路方圓2公里范圍內的故事。拍攝初衷未必是上海電影,而是歐洲電影,只是上海確實洋派、海派,讓人看到兩者的交集。”
有人對老烏與索菲婭·羅蘭的“愛情神話”心向往之;有人對這個“神話”嗤之以鼻;還有更多人絲毫不關心愛情走勢,只關心天鑰橋路上的蝴蝶酥是哪一家,直到導演出來說明才終結全網大討論。周野芒第一次聽說大家都去追究蝴蝶酥出處時“笑煞脫了”,隔天也發布了蝴蝶酥店鋪前人山人海的視頻,引發網民好奇:“周老師也來啦?”
我想說的是——除了主題創作,大部分文藝作品對于情感真實的追求,勝過對于當下事實的確認,是符合藝術規律的。對人性幽微的挖掘、提煉與升華,是全世界文藝工作者的共同追求。其次,一部好的作品能讓每一個人都能看到自己——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所以看到的電影主題,本質都是自身閱歷和審美的映射。
因此,能引發人爭議的,已經是一部好作品——每一個人都能從中看到自己主張的或反對的。這一點,遠遠勝過對一部文藝作品“無感”。漠視、默然,才是一部文藝作品最大的悲哀。所以,每個人各自對《愛情神話》的觀感,綜合起來看各自矛盾,分開來看都各自成立,這就是《愛情神話》的萬花筒之處。
朱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