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潮濕炎熱的熱帶雨林。
淘金客日夜在河里勞作,要趕在雨季來臨前淘到更多的金子,掙夠錢早日上岸回家;
護礦隊嚴防死打,迫使淘金客把淘到的金砂全部以低價兌給公司,防止私藏和走私;
以“貓頭鷹”為首的走私客,以高價收購和狠辣作風(fēng),挑戰(zhàn)著四木場原有的規(guī)則和平靜。
今年迷霧劇場的壓軸之作《淘金》低調(diào)開播,寥寥數(shù)筆就勾勒出了一個淘金江湖。
這里是K國規(guī)模最大金礦區(qū)——四木場金區(qū)。
當(dāng)?shù)氐V產(chǎn)公司按河段承包給金老板,金老板各自開發(fā)掌管一段河道,但挖出來的金砂只能以定價兌換給公司。
淘金客分兩種,老火槍與小半截。
金老板武建超、老撣在這里耕耘多年,是典型的老火槍。
老撣,K國人,這幾年通過各種手段,排擠打壓外海人,勢力漸大。
出金的產(chǎn)量越來越低,老撣一心想拉攏武建超將河段“合”了,名義上做大做強,實際上是想借機吞了武建超河段。
武建超,華人金老板。
人人都道武哥仗義,懂規(guī)矩,也管的嚴。
身為外海人,武建超能在四木場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屹立不倒,必然有他不簡單的地方。
對于老撣的提議,武建超既不拒絕也不答應(yīng),卻借著合河段的事,暗地敲打自己手下的金把頭老瑪。
幾個閃回的片段,看得出武建超也有不為人所知的一面。
兩人之間還夾了個阿秋,是老撣河段的礦頭,擅長分脈尋金,周旋在武建超和老撣之間,立場不明。
名義上,她毫不關(guān)心合河段的事兒,“你們倆商量就行,我只會看礦”。
實際上,她又步步為營,武建超不肯吐口,她便轉(zhuǎn)向武建超的把頭老瑪,話中有話,讓他自己得有主意。
陳保金、趙勝利、阿萊是新加入武建超河段的“小半截”。
趙勝利心無城府,為人簡單,只想在四木場掙夠錢,買輛拖拉機回河南老家;
阿萊是個姑娘,她女扮男裝混入四木場,目的不明。
最特別的是陳保金,嘴上說著“淘金為了掙錢”,實際上滿腹心事。
來四木場淘金的,都為了一個目的:生存。
當(dāng)老火槍遇上小半截,有限的金砂能不能滿足所有人的欲望?
公司成立了護礦隊,負責(zé)金場的日常治安,專盯金砂走私和私藏。
金子產(chǎn)量越來越低,護礦隊也越查越嚴,老撣更是咄咄逼人,武建超在幾方加壓下伺機而動,有意培養(yǎng)新的把頭。
陳保金很快引起了武建超的注意。
一開始,陳保金與四木場格格不入。
他皮膚白,衣著整齊,一口普通話,人也文氣。
他為人善良,看到趙勝利鞋子濕了沒得換,擔(dān)心泡壞腳,就把自己的膠鞋送給他。
他很有頭腦,憑借一手“搖金斗子”的絕活順利加入武建超河段,從挑砂工做起。
他善于觀察,膽大心細,招工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出趙勝利“遞煙”漏了怯。
尋找阿秋失蹤的兒子也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線索。
他仗義不怕事,剛來沒幾天,就敢跟“老火槍”大打出手。
這么一個人為什么來淘金?
劇中沒有啰嗦,直接道明:他來尋人,找他的哥哥。
作為護礦隊的一員,哥哥神秘失蹤,身后有很多傳說,有的說是他走私黃金不慎墜入山崖,有的說是被走私犯“貓頭鷹”殺害。
為了調(diào)查哥哥的失蹤,陳保金主動與護礦隊隊長老歪合作,愿意充當(dāng)他在四木場的眼線。
幾番勢力糾葛,四木場的詭譎風(fēng)云中,陳保金,要保的是什么金?
淘金客的路子,能找到嗎?
《淘金》,從淘金客和走私者的矛盾利益出發(fā),明面上是瀝砂尋金,從陳保金哥哥的失蹤查起,找出走私犯“貓頭鷹”,實際上是在欲望與人性的糾葛中分辨每個人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迷霧劇場熟悉的推理感和人性洞察回來了。
懸疑劇要有“懸疑”,演員演技對觀眾的代入感和信服感至關(guān)重要。
《淘金》有廖凡、蘇可、呂曉霖等實力派演員打底,一來一往,后勁十足。
阿秋勸武建超把河段轉(zhuǎn)給老撣,半真半假道:“要是你有事,我可怎么辦?”
武建超不吐口,說:“一碼歸一碼”。
阿秋又問:“那怎么能變成一碼?”
武建超不答,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
寥寥幾句話,字字珠璣,其中情誼難辨真假。
新生代演員陳飛宇、丁冠森、范帥琦等和角色也很貼臉,表現(xiàn)可圈可點,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陳飛宇。
在戲中,保金得“藏”,讓自己“藏”在一眾淘金客中不被發(fā)現(xiàn),所以他得“收”著,但陳飛宇不能“藏”,他得在一眾“老戲骨”中撐起自己的人物,不能接不住。
從目前的劇集中看來,陳飛宇的進步很大。
劇中,他造型粗糙,頭發(fā)雜亂,完全不修邊幅。
預(yù)計后面還會更黑、更糙
和劇中的實力派演員們演起對手戲來,雖然青澀,但是自然不露怯,結(jié)合劇中陳保金的處境,是真實有代入感的。
不張揚不露怯,人很“靈光”,是武建超說的那種“眼珠子滴溜亂轉(zhuǎn)”,聰明。
有一場重頭戲,陳保金等三個小半截,找到了阿秋被綁架的兒子,回去的路上卻被老撣的人逮住誣陷。
起初,陳保金是解釋,眼神篤定。
面臨切指,陳保金有憤懣,有不服,也有一絲恐懼,
眼神有了,臺詞也敢原聲,有廖凡、蘇可這樣的演技比著,也沒有露怯。
陳飛宇還給保金增加了很多“細節(jié)”。
因為陳保金一開始是個挑砂工,陳飛宇特意提前進場挑著三四十斤的扁擔(dān)找感覺。
所以在劇中,陳保金總是弓著腰走路,從氣質(zhì)、言行上去貼近人物才有真實感。
陳飛宇身上有種堅韌的勁兒和對職業(yè)的敬畏。
從拍第一部戲開始,他就有提前做功課的習(xí)慣,研讀劇本,揣摩人物情緒,會用心標(biāo)記重要的戲。
他不是一個高產(chǎn)的演員,有點挑戲,自稱是個入戲、出戲都比較慢的演員,所以他在戲和戲之間留足了時間,讓自己能夠充分的走出和進入一個新的角色。
在新疆拍《將夜》時,他還不到18歲,在吐魯番最熱的季節(jié),陳飛宇穿著沉重的盔甲,每天工作十六七個小時,從三四十米高的沙丘上往下滾,爬上去,又滾下來,反復(fù)十多次,眼睛里、嘴星、耳朵里全是沙子。
《淘金》的拍攝條件也很艱苦,大部分戲份都是在條件較差的礦區(qū)、樹林和山地中拍攝的,摔倒、受傷是家常便飯。
一場戲往往要重復(fù)多次,才能達到滿意的效果,對于演員的體力和精神來說,都是一個挑戰(zhàn)。
看的出來,陳飛宇為塑造保金這個角色下了功夫,有真的把自己沉淀下來認真揣摩角色和詮釋。
如果說一開始,陳飛宇更多依賴的是本能,表演有些稚嫩,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演員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了。
今年的迷霧劇場,經(jīng)歷了爭議和口碑的滑落,多少有些負重前行。其實,即便是高光的第一季,也存在褒貶不一的作品。
作為壓軸的《淘金》,西部片風(fēng)格明顯,大膽拓寬了懸疑劇的邊界,搖曳的樹影、昏黃的燭火、忙碌的人影和迷人的金砂,為劇情更添一層神秘。
總得來說,《淘金》沒有故弄玄虛,抽絲剝繭的過程中節(jié)奏穩(wěn)健,撥云見日時又引出更大的深淵,值得再觀望看看。
關(guān)鍵詞: 《淘金》開播 迷霧劇場又支棱起來了 迷霧劇場 武建超 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