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驚夢/文
近幾年綜藝賽道雖然出“爆款”的頻率越來越低,但是賽道的創新卻是層次不窮:脫口秀的異軍突起、國風綜藝的勢頭兇猛,特別是高品質、有意思更有意義的文化類科學類綜藝,同樣受到了觀眾的追捧。
譬如由騰訊新聞出品的中國首檔單元劇本式科技挑戰競技真人秀《未來新世界》,就是一檔兼具科技與人文氣息的節目。節目每期提出一個“未來之問”,包括科學家、工程師、藝術家和人氣藝人組成的“科技探索前沿官”組成AB兩支戰隊,探訪頂尖科研機構,體驗前所未見的尖端科技產品。并且最終回到圓桌共話,探討更深層次科學倫理與技術發展問題。
截止目前的八集節目,《未來新世界》已經向觀眾展示了載具革命、腦力躍遷、幻維交互等領域當前的頂尖技術成果。包括能夠實時交互的虛擬技術,與真人并無太大區別的仿生機器人,以及能夠幫助我們突破生理極限的機械外骨骼等等
然而,《未來新世界》的節目初衷并不只是引發驚嘆,而是嘗試在用科技的外衣,去包裹人文與社會的思考。特別是在當下年輕人普遍沉浸于短視頻的快節奏下,沉心思考已經成為顯而易見地缺失項。
提升思考問題的廣度與深度,這也是《未來新世界》邀請來科技大咖、演藝明星等不同維度嘉賓共同探討的原因。作為未來新世界的共同參與者,他們都有著從自身經歷與認知出發的思考,這些跨界的碰撞,在節目中迸發出許多精彩觀點引人省思。
譬如在“能否接受已故親人成為仿真機器人”這個話題上,在熒幕上多以喜劇人形象示人的王自健卻表現出了異常理性與細膩的一面——因為機器人是永恒的,它雖然能夠在某個階段撫慰我們的情感。但如果有一天曾經被我們當做親人的“它”需要被回收或處理,會很難令人接受。
這也不禁讓人聯想起在2020年韓國MBC電視臺播放的紀錄片《遇見你》里,VR技術團隊為一位母親還原了已經去世了三年的女兒娜妍,實現了片中母親一直以來的“夙愿”,但也引發了是否會讓這位母親沉湎過去而無法自拔的擔憂。
其實這種擔憂與王自健的擔憂有著相似之處,即不僅要能夠享受科技帶來時的便利,更應該警惕與避免其中可能存在的風險與危害。
就像帶有著強烈“田園”標簽的“水哥”王昱珩,雖然他對于科技產品有著很強的理解力,但對于任何不環保、不親民、不普世的科技,都持有反對的意見。
類似的觀點爭鋒還存在于這兩年熱門的“虛擬形象”領域。今年江蘇衛視跨年演唱會上,周深與偶像鄧麗君虛擬形象的同框合作,其中兩人還合唱了周深的代表作《大魚》。默契無間的合作與唯美的表演一舉登上了熱搜榜,并引發了如潮的評論。許多觀眾驚嘆于虛擬技術的逼真性,更驚訝于虛擬技術已經不再停留于單向的展示,雙向交互的智能程度已經到了極高的程度。
在《未來新世界》里,節目同樣安排了“水哥”王昱珩和龐博與鄧麗君的虛擬形象進行了近距離接觸與互動。如果說視覺技術的成熟讓鄧麗君虛擬形象栩栩如生并不出人意料,但它的交互能力卻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
當被問到“今天幾號”這樣指向具體的問題時,如果它只是如實回答,那也就與現在的諸多智能音箱產品無疑。結果一句“我沒有時間限制,我也忘記了時間”,便將問題的維度頓時拔到了全新的高度。
聯想現在如火如荼的虛擬偶像產業,已經不止局限于動漫、游戲等領域,更多朝著商業代言、網絡直播、跨界合作等全方位發展。
甚至還有嘗試打造“藝人+虛擬形象”的全新嘗試,將真人偶像與虛擬偶像的結合,雙方互相補充人設。譬如日本杰尼斯事務所聯合直播平臺SHOWROOM推出了首個虛擬偶像計劃Johnny’s X Showroom Virtual Johnny’s Project。第一期推出的兩名虛擬偶像海堂飛鳥和莓谷星空,由杰尼斯旗下關西Jr組合浪花男子(なにわ男子)成員藤原丈一郎和大橋和也擔任中之人出道。
對于這個話題,“水哥”王昱珩一開始就表現出了抗拒,理由便是“我的現實生活已經很精彩,對于虛擬形象這種體驗,我個人是排斥的?!鄙頌樗嚾说臈钍|晴也不能接受在自己的本體之外,另有一個虛擬形象的出現,“我存在的意義在哪里?”
但對于身處需求端的觀眾來說,他們或許需要一個實時能夠響應與交互的虛擬偶像,在各種場景之下給予正向的情緒價值。說到底,人就是情緒向的動物,雖然人類這點小情緒放在全宇宙來看著實微不足道,但作為人不就是抱著體驗各種情緒的心情生活著么?
不以明星藝人為噱頭,客觀地帶著大家去體驗現實中不同“科技樹”上攀登的現有成果,在體驗過程中又適度適時地引發思辨。在一眾熱鬧的綜藝節目里,這檔“冷靜”的《未來新世界》是如此的迷人。
關鍵詞: 《未來新世界》:用科技的外衣包裹人文與社會的思考 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