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部探討人情世故的家庭倫理劇,《心居》主要角色的缺點實在太“典型”了。
例如馮曉琴雖然勤儉持家,但眼界低、心眼多,還老惦記著怎樣借婆家的資源提攜娘家人;
精明能干的顧清俞則掌控欲太強,愛指點江山,自己還沒搞懂愛情,卻愛教人處理家庭事。
外來媳婦的心機和本地姑娘的自負一經碰撞就產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不僅在劇里引發了一連串的矛盾,還在劇外讓觀眾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不得不說,關于家長里短的探討果然是最能引起沖突的。
為了讓沖突來得更有戲劇效果,把現實中各種讓人反感的缺點聚在一起無可非議。
然而,細心的觀眾不難發現,劇中的男性角色似乎要比女性角色更讓人無語一點。
像馮曉琴的丈夫顧磊,身為家中頂梁柱卻“爛泥扶不上墻”,一副肥宅模樣已經很讓人生厭。
當大家還在猜想顧磊如何才會發憤圖強、逆襲成為“人生贏家”時,突然鏡頭一轉就安排了他直接摔下樓梯意外身亡,成了活不過5集的超級龍套。
還有張頌文飾演的展翔,靠炒房一夜暴富,成為了人人羨慕、“有錢又有閑”的包租公。
但在遇到顧清俞后,他瞬間“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土味情話、舔狗攻勢輪轟炸。
油膩的形象讓張頌文的口碑一度受到牽連,成了某些觀眾最看不過眼的劇中角色。
即使外貌帥氣的顧昕和施源也不例外,一個為名利當“上門女婿”,各種被岳父岳母拿捏。
這種沒有愛情的婚姻遲早會暴雷,不難預見在后續劇情里,他會成為婚內出軌的丑角。
另一個則攤上了躁郁癥母親,整天被母親道德綁架還說不得。
施源并沒有辦法讓母親真心接受顧清俞,又狠不下心與母親反面,只能兩頭騙,反而導致了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制造了大型尷尬現場,直接讓顧清俞氣得兩天不想理施源。
盡管現在新婚燕爾,施源和顧清俞還能最大程度地為對方著想。但在持之以恒的消耗下,他們又怎能保證不會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而過得一地雞毛?
除此之外,劇中出現的男性配角也是一個比一個“極品”。
唯利是圖的洗腳店史老板、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投行杰克劉、自己不好好照顧父親反倒懷疑幫忙照顧的人是騙子的買房客,這些男性角色的所作所為無一不讓人嫌棄。
雖然女性角色也存在大伯娘、施源媽這樣的“極品”。但同時也不乏為人熱情又心善的廣場舞老太太,顧家里最有情有義的姑姑、舉手投足都顯示出教養的葛玥等。
相比之下,《心居》里的女性角色要比男性角色讓人舒服得多。
如果只是單純地為了制造戲劇沖突,沒有必要“顧此失彼”,把男性角色都設定得那么討厭。
為什么《心居》里對男性角色的刻畫要如此讓人討厭呢?
我認為與原著小說寫作的年份有很大關系。眾所周知,一個作家要寫出受歡迎的小說,必然會結合當時的社會輿論環境進行創作,畢竟只有讀者看爽了,書籍才有可能暢銷,
而在《心居》出版的2020年前后,正是女性輿論力量愈發強大的時間,通過抨擊男性的丑陋能獲得大量的支持和曝光,導致了一些創作者在創作思路上故意“有所側重”。
脫口秀演員楊笠在2019年《脫口秀大會第二季》的“普信男”發言,就是一個“成功”的例子。
本來楊笠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脫口秀演員,由于“普信男”發言成功挑起了全網熱議,一夜間就成了全民皆知的封面人物,至今依然熱度不減。
《心居》的作者滕肖瀾是一位七十后上海女性作家,創作《心居》的時間又恰逢“普信男”引起熱議,再綜合戲劇沖突的需要,把男性角色安排成“全員討人嫌”就不難理解了。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劇中男性角色被刻意安排了很多讓人不適的設定,但在表現手法上并沒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更沒有夸大事實、故意制造對立。
盡管滕肖瀾把這么多極品男湊在一起的編排有些刻意,但她對極品男的描述還是很真實的。
因此,大家在觀看《心居》時雖然會被男性角色惡心到,卻并不會像聽到“普信男”發言那樣產生劇烈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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