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2月9日晚,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在美洛杉磯杜比劇院舉行,紅毯上星光熠熠,巨星云集。
“寡姐”斯嘉麗·約翰遜驚艷亮相紅毯,她身穿一條銀色長裙,秀出美背紋身,時尚美艷。
斯嘉麗·約翰遜憑借《婚姻故事》和《喬喬的異想世界》提名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這也是她首次提名奧斯卡。
今年的奧斯卡可以說真的是“神仙打架”,《小丑》、《寄生蟲》等影片更是領跑全場。
然而今年最有望獲得「最佳女主」,經梅爾預測,必然是可妖艷可扮丑的“寡姐”!
《婚姻故事》正是此次寡姐主演的電影,
光是豆瓣 8.7,IMDb 8.2,爛番茄 96%,這幾個數字就足以把它拱上神壇。
在這部電影里,斯嘉麗不再延續人們熟知的「黑寡婦」形象。
減掉一頭時尚長發的她,穿著樸素,簡單的襯衣、T 恤、牛仔褲,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三十多歲主婦模樣。
導演諾亞·鮑姆巴赫,更是將自己 8 年的真實婚姻經歷融進電影里,從生活的細枝末節中提煉出婚姻的真相,真正做到了:藝術源自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有網友評價道:
「這不僅是一部電影,還是一面鏡子,照向生活的每一個人。」
在電影中,查理和妮可實際的婚姻生活已經走到了盡頭,無可挽回。
離婚,成了這段婚姻唯一的一條出路。
造成離婚的原因是二人不可磨合的性格差異。
查理和妮可,經常因為要不要搬回洛杉磯而大吵。
(雖然最后,查理也去了洛杉磯,這一點最后真的有一點諷刺。)
生于好萊塢表演世家的妮可,是典型的「洛杉磯人」,她熱情奔放,善于社交,鐘愛浪漫,與家人相處親密。
而查理卻正好相反,查理的父母從小酗酒,他早早就離開家獨自來到紐約打拼,長期的冷漠都市生活讓他寡言少語,只肯與最親密的劇組伙伴交流。
你認真看就會發現,無論是回家路上的地鐵還是此時的站位,都在說明,在潛意識里,他們已經離得對方太遠了。
妮可憧憬回到空間廣闊的洛杉磯,擁擠的紐約,逼仄的布魯克林公寓里,讓她覺得壓抑;
查理則習慣了紐約的狹小,喜歡不被打擾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身心投入戲劇。
而通常婚姻里,性格迥異的兩個人,注定有一個要犧牲自己去成全這段關系。
這個人就是妻子妮可。
好的婚姻關系既然一方開始妥協,自然另一方也要學著遷就。
可偏偏查理過于自我。
正如與律師諾拉的談話中,妮可說的:
「一開始我是演員、明星,感覺很了不起,人們一開始都來看我,但我走得越遠,我就越來越不重要,我就變成了“誰?”
“就是當時演那個的女演員”,人們來看戲都是因為他。
本來是很好的,但我變得越來越渺小,我從來沒為自己活過來,我只是成了他活著的養料。」
工作上,查理是導演,妮可是演員,演員要聽從導演的安排。
卻被查理錯誤地用到了婚姻生活中。
活在查理光環下的妮可,越來越看不到自己的價值,當她收到華盛頓一個試播劇集的邀請,終于有機會展現光芒時,她設想查理會給她一個擁抱,鼓勵她去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結果是,查理嘲笑了她的夢想。
更別提,查理還跟劇組的舞臺監督瑪麗·安有一腿......
在她看來,這段婚姻的結束已經迫在眉睫,一秒鐘都不可忍受。
這是她徹底扭轉人生的機會。
回洛杉磯后,她率先出擊,聘用了知名律師諾拉,逼迫查理迅速處理。
這場離婚戰,也就此打響。
直到她決心和查理離婚,他們開始不斷糾纏。她不同意把兒子交給常年奔波在外的導演丈夫,所以他們為爭奪監護權撕破臉皮,如同敵人惡戰。
電影中,有一段臺詞讓人記憶深刻:
「刑事律師會看到壞人最好的一面,離婚律師會看到好人最壞的一面。」
事實也證明,夫妻之間根本沒有所謂體面的離婚。
雙方律師為了贏得這場官司,相互攻擊、不擇手段,把兩人婚姻生活里的細枝末節,添油加醋成了不可原諒的黑料。
一輪較量過后,妮可成了多年嗑藥酗酒的媽媽,而查理也從未盡職做過一天的父親……
兩個人從我們應該考慮分開,到法庭上針鋒相向、互相羞辱。
一段婚姻,就這樣以一種不受控制、近乎災難式的方式收場,徹底地分崩離析。
曾經的美好回憶,成了相互攻擊的無情算計;
兩人積壓的情緒在最后一刻爆發。
這場長達十分鐘相互辱罵的段落,可以說是年度最佳爆發戲之一。
查理語無倫次,對妮可嘲諷:
你應該難過的不是我 fuck her,
你應該難過的是我跟她在一起很快樂。
爭吵告一段落。
妮可傷心地說不出來話,而查理也后悔地癱跪在地上痛哭。
他們互相向對方道歉,止不住地抱在一起懊惱。
然而婚姻二字,在宣誓的時候有多神圣和美好,在別離的時候就有多自私和殘酷。
我還記得雙方律師第一次見面,當查理為點餐手足無措時,妮可也會熟練地拿過菜單,點了他喜歡的餐點和口味。
影片結尾,查理和妮可轟轟烈烈的離婚故事,還是落下了帷幕。
轉眼又是一年的萬圣節,查理來到妮可新家準備接兒子過節。
查理獨自站在空蕩的走廊,思索了一會兒后,告訴妮可,自己接受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常駐職位,接下來準備在洛杉磯長住。
看,這多么諷刺。
那個人與你無關,你卻開始想要改變。
妮可望著查理,定住了許久才冒出一句:
那很好啊。
兩人相視無言。
如今的她,有了新男友、新生活,逐漸退卻成了查理生命中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當他上樓找兒子時,兒子在念尼克爾當年寫給心理醫生的那封信。
當我看見他不到2秒,我就愛上他了。我永遠都不會停止愛他,即使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查理念著念著,眼淚慢慢溢出來,嘴角不停顫動。
尼克爾站在他們身后,也泣不成聲。
他們曾經那么相愛,卻還是面露丑相地抓傷彼此,再血淋淋地彼此分離。
電影以一起離婚事件為視角窺見全局,探討婚姻與愛情。
然而也像信上,妮可寫下的最后一句話:
我永遠不會停止愛他,
即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都曾深深地愛過對方。
未來的時光也不會忘卻關懷。
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
婚姻故事。
電影的最后一個細節,是查理抱著兒子走后,臨別尼克爾突然叫住他。蹲下幫他綁鞋帶。
綁好后,轉身離開。
關心還在,只是我們不在同行了。
這部影片的輝煌,真的離不開——
斯嘉麗·約翰遜。
從出道至今,斯嘉麗無論飾演什么角色,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時尚
。
她的時尚是公認的。
紅唇貝齒秋水眸,是唯一一個兩次被《時尚先生》評為“當今最時尚女性”的人。
NBA球星凱文杜蘭特甚至公開袒露:
最迷她,愿意喝下她的洗澡水。
《迷失東京》里的夏洛特、《獨家新聞》里的桑德拉、《午夜巴塞羅那》里的克里斯蒂娜、《賽末點》里的諾拉,以及漫威里的黑寡婦…
斯嘉麗的顏值和身材,無疑是加分項。
她的那種時尚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她走過來,不是看向你,但你已經醉了。
多數觀眾對她的斯嘉麗的熟知,都是從黑寡婦開始的。
在《鋼鐵俠2》里,寡姐來了一記“出場殺”。
登臺那一瞬間,就讓在場的男人說不出話,即便是托尼·斯塔克這樣的花花公子也無力招架這撲面而來的美艷。
她的打戲也足夠驚艷,即便不是打星出身,卻可以自成一套風格。
一開始,黑寡婦的定位似乎是時尚美艷女殺手,但寡姐卻用時間證明了自己絕不僅僅只是復聯的花瓶而已。
在《復聯4》里,當美隊、鋼鐵俠都心灰意冷時,只有她還在堅持完成復仇者聯盟的任務。
她的悲憫之心,她的使命感,她的犧牲和成全,讓人不得不對這個時尚的女人肅然起敬。
寡姐用十年時間讓自己成為漫威的主力,也成為了2019年全球收入最高的女演員。
這十年時間,她接的角色基本也都以“打女”為主。比如《攻殼特工隊》、《超體》等等。
在《婚姻故事》這部新片中,寡姐意外地甩掉了時尚包袱,扮演了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妻子。
她再一次,靠著演技追求了全球觀眾。
其實,回溯到十年以前,你會發現,愛情片里的斯嘉麗同樣讓人“欲罷不能”,論起韻味,可以說完勝后來的超級英雄。
《迷失東京》上映時,1984年出生的斯嘉麗只有19歲,正是膠原蛋白滿滿的年紀。
這一階段她還尚未走“時尚”路線。畢竟是童星出身,雖然已經演過《馬語者》等口碑不錯的電影,但這樣的年紀去談時尚還為時過早。
這是斯嘉麗自證演技的一部戲,偌大東京3000萬人,她卻把一池寂寞演的入木三分。
同年,憑借《迷失東京》和《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兩部電影,斯嘉麗在金球獎同時獲得了2項提名。
在斯嘉麗所有電影里,這部上映于2005年的《賽末點》真心不算特別有名的,但電影里的她卻是特別時尚的。
《賽末點》是斯嘉麗和導演伍迪·艾倫合作的第一部電影。
愛情大師伍迪·艾倫用鏡頭把斯嘉麗變成了令人過目不忘的斬男時尚。
但最令我欽佩的,恐怕還是她僅用聲音就拿下羅馬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那就是她在電影《她》中的表現。
斯嘉麗在片中為人工智能軟件“莎曼珊”配音,用聲音去安撫和治愈一個寂寞的男人,并讓那個男人傾心相愛。
影史上首位憑借聲音獲獎的女星,她的聲線里永遠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與溫存,一如她的容顏。
如今她已經35歲,自然不再適合出演時尚小妞一類的角色,于是她又挑戰了文藝片《婚姻故事》,去講述人到中年的婚姻危機。
斯嘉麗也的確需要這樣一座獎杯去完成下一階段的轉型。
但獎杯永遠不是最重要的,在那些浮光掠影的鏡頭里,寡姐早已一次次驚艷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