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妻子的浪漫旅行》中,劉蕓分享了她調教鄭鈞的艱難歷程:
他們剛談戀愛時,鄭鈞何其自我,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女朋友生病,人鄭老師覺得跟自己沒關系,理由非常簡單粗暴——“你生病了,我也不能替你疼,我也不能替你發高燒,我也不能替你吃藥,我也不能替你打針,我無能為力。”
【資料圖】
冷血到這種程度,誰能受得了?
但劉蕓沒有就此甩臉走人,而是在第二次生病的時候改變了策略——把需求細化、令其逐條操作。
說白了就是手把手教,比如第一步去買藥、第二步送醫院,第三步陪著打點滴……然后這個拽得二五八萬的老男人竟然也都跟著照做了。
在這一次小事上的成功經驗也就奠定了他們之后打直球的相處模式。
看完這一段,我就倆感覺:
第一,鄭鈞不是冥頑不靈者,他當時可能有氣死人不償命的現狀,但也有充分的進步空間,而劉蕓恰好懂得如何按響那個激活鍵;
第二,都說劉蕓俗,眉清目秀之間流露著一種擼起袖子就能跟人在菜市場吵架的潑辣氣質,但她并不是容易被情緒推著走的女人,而是可以壓下火氣主動尋求解決辦法,將有可能的內耗轉變為實質性的推進。
所以看似畫風迥異的夫妻倆能攜手走過這么多年,與其說是俗人治文青,不如說是“你有病,我有藥”,并且“你有變好的愿望,我也允許你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病態”。
既有契合,亦有包容,這兩點缺一不可。
那么鄭鈞得的到底是個什么病呢?且聽我細細說來。
1、被寵壞的老男孩
遇到劉蕓前的鄭鈞可以說是一個被慣壞了的老男人,年近四十,放蕩不羈。之所以有這么一副德行,就是因為他之前的人生太順了!
家境優渥,長相帥氣,年少成名,沒怎么用力就成為了時代的寵兒,有錢有女人,完全就是傳說中的“澇的澇死”。
他常年被捧在手心、飄在天上,哪懂什么人間疾苦?又何須俯下身去扛起責任、為碎銀幾兩勞碌奔波?是酒不好喝,還是果子不夠靚?
正是因為不必為生活憂慮太多,所以才能專心遨游在精神的海洋里探究藝術的真諦、捕捉心靈的悸動、書寫繽紛的理想,給人以不食人間煙火之感。
正是因為享受慣了眾星捧月的待遇,所以既不善于察言觀色、也不懂怎么疼人,孩子出生四年后才跟前妻結婚,結婚后也從不消停,不知給這個可憐的女人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混蛋么這不是?
可沒辦法,人是環境的產物。
他的前半生有太多揮霍的資本,以至于他從未想過這額度又被透支殆盡的一天,根本不知敬畏、不知收斂。
但有句話說得好,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早已在暗中標好價格。
一方面,隨著年齡增加,已過盛年的鄭鈞必然會感到體力精力不如從前,再加上也會相繼目睹一些身邊人的離世,他自然會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死亡本身與自身渺小。
而且時代不斷更迭,搖滾老炮兒不可能永遠賴在舞臺中心,“失寵”之后的落寞將如一根繩索將他拉向地面,去探知藝術與成功之外新的人生維度。
另一方面,總是被眾星捧月的日子也挺無聊的,當別人眼中的夢想變成了一個人的日常,再繽紛的擁有也好似層層疊疊的圍欄,讓人習慣、讓人依賴,又讓人厭倦。
因此人到中年之后,昔日搖滾老炮兒鄭鈞的病早已不是過于自我和特立獨行,而是加倍的無聊和面對失去修飾的生活本質的茫然。
說白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和之重結伴滾滾而來,共同組成他下半場人生需要面對的課題。而劉蕓恰恰就是幫他解題的最佳助手。
2、不夠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這個湘妹子比鄭鈞小很多,并不在他昔日光輝的照耀范圍之下,所以看他沒有多么濃厚的濾鏡,認識前連他一首歌都沒聽過也說不定。
唉,時間就是如此殘酷,能讓所有的光輝歲月化作無人問津的歷史塵埃。
按理說這種老夫少妻的模式是很容易因重重代溝而過不下去日子的,可誰叫劉蕓能滿足鄭鈞的核心需求呢?
他老鄭就是到了告別過去的時候了,正好需要一個新鮮人將他帶入新世界。
觀眾朋友們可能覺得劉蕓很俗,但對于老鄭來說她新得恰到好處。
首先,她是個受不得委屈的暴脾氣,敢頂嘴,敢吵架,一點都不溫良恭儉讓,跟此前順著老鄭的好姑娘們一點都不一樣。
老鄭嘴上叫苦不迭,其實心里老舒服了,一來,生活有新景象了、不是一成不變的了;二來,正好能用當下“天天被收拾的遭遇”還往日的債、稀釋對舊人的虧欠感,這能讓他活得更心安理得一點。
再者,與其說劉蕓俗,不如說她是一個很利己、很務實的姑娘。
前腳參加《吐槽大會》還說,自己是李小璐的好閨蜜,等李小璐甘薇相繼出事、泰迪姐妹團分崩離析后,又立馬出來撇清關系——我不養狗,也不整容。
生動詮釋了什么叫“成年人只有立場,沒有錯對”,跟近日上下嘴皮一禿嚕、說風就是雨的戰蘭有一拼。
參加《女神新裝》,鄭鈞是評委,作為參賽選手的劉蕓和買手談價時直接搬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今天我老公在,你們給一點面子給我,不要讓我太丟臉!”
這不走后門么,節目的公正性何在?當時的主持人都尷尬住了。
不排除有做節目效果的因素,但也足見劉蕓這不加掩飾的謀利屬性——“只要是對咱有好處,有啥不能開口的?什么原則不原則的,能贏最重要。”
不過這倒也沒什么,換一種說法就是,會過日子。
前兩年去參加《乘風破浪的姐姐》,她如是總結自己的近年生活成果:拍了四部戲的同時,裝了兩套房,照顧兒子,幫老公籌備演唱會,直言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說的全部都是最實際、最世俗的事情,并頗為以此得意,什么修行啊、讀書啊、人生感悟啊、創作心得啊,那些聽來虛頭巴腦的東西一概不談。
那就不是她的擅長之處,而是老公鄭鈞的。
空中樓閣有空中樓閣的美,但要長期存在,必然需要現實的支撐,劉蕓就是那個在世俗里忙忙碌碌幫他打地基的人。
你不好意思談錢,我去談;
你清高、你走心,我可以分分鐘翻臉不認人、見人下菜碟;
你不好意思靠名氣討生活,來,我拉你一塊兒上綜藝,咱倆吵吵架、秀秀恩愛,第二天的娛樂版頭條保準沒跑。
一個人命再好,也很難好到一輩子都呆在云端,別人也許可以分擔一些,但終究還是要往下走,走向大地,走向生活的庸常,為三餐、為孩子、為養老金。
期間必然會經歷落差,面對未知難免會不適應,但好歹有個老婆拉著他的手走在前面為其帶路,有耐心而不辭辛苦,而且還能為他擔一份罵名,什么大俗配大雅、俗人治文青,好像人家姑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所以老鄭還是命好啊!
年輕時青云直上,老天賜予了他常人難以企及的揮霍額度,還沒怎么中年危機呢,就遇上了能陪他走下坡路的伴侶。
總能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你就說羨慕不羨慕吧?
當然,這也可能是戀愛談得多的好處,來者不拒,談著談著就遇到真命天女了,甭管外人看來你們如何不搭噶,只要她能補上你生活的缺并拓寬你的自我邊界,那就是實實在在的“良配”。
3、好的愛情:求同存異,共同進步
但光有差別點還不夠,兩人的相似點是彼此磨合的基礎。你看著這個人都想吐,一點小分歧反倒會成為分手的借口,而不是推進關系的契機。
反觀鄭鈞和劉蕓,為什么暴脾氣的女方對男方那么有耐心,為什么特立獨行的男方能夠乖乖聽女方的話,除了搖滾明星的光環和女明星的美貌,想必他們內心深處是有一份對于彼此的深刻認同在的。
都自以為是、都驕傲、都不肯輕易低頭、都不喜歡繞圈子、都不喜歡藏事兒,有人覺得那是刻薄沒禮貌,但音樂圈兒管這叫“real”。
鄭鈞還曾夸自己老婆是真性情來著,深諳說話之道的女人在他眼里反倒恐怕會被上“假”和“累”的標簽,而劉蕓這樣的女人恰恰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影子。
先要有認同,才能有打通彼此、兩相融合的可能,如若不然,一旦從荷爾蒙爆發期進入磨合期,便只有無盡的疲憊,而不會有更進一步的欣慰。
劉蕓手把手地調教老男孩也是辛苦的,但她獲得了成果呀,我行我素的搖滾老炮兒被她整得服服帖帖,這多大的成就感啊。
就憑這“一個孜孜不倦,一個孺子可教”的默契,兩人的關系也應更長久。
正如《小王子》里的名句:
“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萬的小男孩一樣沒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對你而言,我也和其他成千上萬的狐貍并無差別。
但是假如你馴服了我,我們就彼此需要了。對我而言,你是舉世無雙的;對你而言,我也是獨一無二的。”
再回到開頭的那個小故事,女朋友生病都懶得多關心一點,以慣常的視角來看這根本就不是自我的事兒,很涼薄了好吧?
一點都不懂得關心人,這是一個非常拉分的表現。女方比較常見的應對方法,要么扭頭走,要么忍氣吞聲。
但劉蕓選擇了表達需求、悉心調教,結果對方就真的慢慢改變了。
所以即使是親密關系也要用開放和發展的眼光看問題,當下再差,如果有向上走的趨勢,那這就不算太差;當下再好,但人家并不會也并不愿因你而變得更好,那再好也沒用。
所謂的差有時僅僅在于術,而非在于心,就比如鄭鈞,他是需要劉蕓這樣的女人的,只是作為一直被照顧的、崇尚獨立自由的人,對于照顧別人這件事實在是不擅長,也不熟悉。
那就讓他學嘛,學習的態度正好是真心的試金石,學習的成果還能讓自己受益,何樂而不為?
今年初在國內上映的日本電影《花束般的戀愛》里男主有一句臺詞:我的理想就是和你維持現狀。
這是一種聽起來很浪漫但實則非常幼稚的戀愛觀。
雖然未知會讓人恐懼,但人同時又具備向前走的本能,沒有誰愿意原地踏步的,只是害怕打開門后的第一步臺階就踩空。
而好的伴侶就是能充當你和新世界紐帶的人,能幫助你在邁入新世界時不那么害怕的人,能讓你面對新世界的好奇和堅定逐漸大于恐懼的人。
總之絕不會是那個幫助你繼續故步自封的人,若是那樣的話,你遲早會因厭煩自己而厭煩伴侶。
所以吵不吵架、是否才子佳人不重要,兩個人,對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對外能夠一起move on,那才是合適與否、幸福與否的最顯著標志。
作者:包法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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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沒有劉蕓的鄭鈞 人生下半場還指不定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