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卿心君悅

江韜對程霄的針對與打壓，是有目共睹的。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從一開始拒絕程霄轉到飛行部，到迫于徐總的壓力接受了程霄，再到抓住視頻一事說事，讓程霄這個準機長連降兩級，最后甚至直接發配到了地勤。

如果不是倪湛的迂回策略，請出了徐總，估計江韜還得讓程霄在地勤部再呆上一段時間。

起初，我一直認為江韜針對程霄，完全源于對女性飛行員的偏見。直到細品了程霄轉入飛行部的始末，才明白程霄舉步維艱的處境，從老蔡當著徐總的面給江韜上眼藥起，就已經注定了。

或者更準確地說，老蔡臨走前的那段話，直接把程霄推到了江韜的對立面。

“上眼藥”

江韜與老蔡的關系并不好，這一點從第一集的會上就能看出。

徐總問老蔡，撤銷貨運飛行部的事有沒有提前跟飛行員們打過招呼，老蔡回復還沒有的時候，徐總還沒說話，一旁的江韜便先發難了：

“這可是三個月之前就定下來的，再怎么也得讓貨運部的飛行員們，能有個心理準備呀。這要是以后鬧起來……”

不難看出，這句話挑事的意味很強：早就定下來的事，你老蔡怎么這么不上心，這么不負責任，萬一出事了，都是你的問題。

而這也傳遞了兩個信息：一是，江韜與老蔡的關系并不好，否則在座的其他人都沒有出聲，唯獨江韜開口質疑了；一是，江韜這個人善于媚上，這句話也是他替徐總問的，因為在聽到老蔡并沒有提前通知貨運部的飛行員時，徐總的臉色顯然有些不悅。

老蔡聽出了江韜話里的指責，先是不屑不笑，然后才向徐總解釋自己為何這么做：

“總共就那么幾個飛行員，都是年輕人，干勁足，別傷了人家的熱情。你看這幾個月還鉚足了勁鉆研業務，對咱們公司，對他們個人都是好事。”

老蔡這段話說得很妙：既解釋了沒提前溝通完全是為公司著想，又側面表明了貨運部的飛行員雖然年輕，但干勁足，技術過硬。

對此，徐總明顯是認可的，對他來說，公司的利益大于一切，只要是為公司好，他自然沒有不高興的理由，所以才有他后面的這段話：

“是，是。蔡總您為公司付出了那么多。我在想啊，等貨運飛行部撤銷以后，我想委屈您去客運飛行部那邊，做個副部。我是希望你能夠把您的經驗，傳授給像南亭這樣的晚輩，給他們指指路，帶帶他們，好不好。”

徐總真的希望老蔡留下來嗎？

并不是。

從價值的角度來說，老蔡留下來對公司的價值并不大。一方面，客運飛行部已經有江韜和顧南亭了，不缺老蔡這尊大佛；另一方面，安排老蔡是一個難題，一部之長的位置都滿了，他不可能把誰直接拉下來，可給得太低又說不過去，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也因此，徐總才會用“委屈”二字來形容給老蔡副部的提議，而他也深知，老蔡不可能委屈自己，做江韜的副手。

所以說，徐總的挽留不過是給一個即將離職的老員工最后的體面罷了。

而在徐總挽留老蔡的時候，江韜的表情既凝重又緊張，生怕老蔡一口應下。

江韜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無論是資歷，還是技術，老蔡都是整個公司數一數二的存在。一旦老蔡真的來了飛行部，足夠他喝一壺的了，一個顧南亭都已經讓江韜頭疼不已，不得不處處打壓，就更不用說老蔡這樣元老級的人了，到時候，他是指揮不動，也說不得。要是老蔡再與顧南亭聯手，那他的處境就更難了。

只不過江韜沒想到，老蔡拒絕了徐總的提議，更沒想到老蔡還順勢踩了他一腳：

“我說這歲月不饒人呢，不是說這精神頭，關鍵是思維觀念，它跟不上了。這兩年，南亭干得不錯，咱們公司也確實需要這樣有為的年輕人挑大梁。”

細品這段話，看似老蔡是在解釋為何自己要退休，實則是當著徐總的面給江韜上眼藥。

老蔡說自己的思維觀念跟不上了，需要年輕人挑大梁，是說他作為前輩愿意給年輕人騰地方。同時，這也在暗指江韜思維觀念陳舊，比不上年輕有為的顧南亭，江韜應該像他一樣，主動讓賢，別老占著位置不撒手。

這么明顯的話外音，在場的人自然聽得懂。所以面對老蔡的點名表揚，顧南亭沒有多余的表情，甚至目光有些閃躲。

為了給江韜留些面子，不鬧的太難看，老蔡向顧南亭點了點頭之后，隨即略顯多余的補充了一句：

“當然，還有江總來把關嘛。”

江韜聽懂了老蔡的意有所指，這是在當眾給他“上眼藥”啊，只不過他也不好發作，只能強忍著不悅，用尷尬一笑來回應。

對于老蔡沒來客運部，江韜是松了一口氣的。只不過，這口氣松的那叫一個憋屈。他本就忌憚年輕有為的顧南亭，如今老蔡又當著徐總的面說他不如顧南亭，他心里能痛快才怪。

正是老蔡的這一捧一踩，注定了后續江韜會一直針對程霄。

好心辦了“壞事”

老蔡為何非要在臨走前，踩江韜一腳？

原因有二：

一來，他與江韜的關系本就不好，在他已經做好了離職的打算之后，江韜還在徐總面前挑撥，這口氣他得出。

二來，也是為了程霄他們。老蔡作為公司的老員工，自然清楚江韜處處打壓顧南亭的情況。他當著徐總的面夸顧南亭，是在賣人情，賣顧南亭人情，也是在賣顧南亭的師父謝部長人情。

老蔡深知，以他和江韜的關系，讓江韜關照程霄他們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只能將希望寄托于顧南亭和謝部長的身上。只要顧南亭能夠得到徐總的重用，與江韜分庭抗禮，那么江韜就不可能為所欲為，而顧南亭和謝部長也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善待貨運部的飛行員們。

只不過，老蔡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低估了江韜的小人之心。

從劇中就可以看出，江韜是一個心胸狹隘，錙銖必較，沒有容人之量的虛偽小人。

常言道：寧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君子做人做事有原則，有底線，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報復得罪自己的人，更多的是講道理，擺事實。而小人則不同，小人做人做事從不講究規則，也不在意底線與道德，被這樣的人記恨，是很可怕的。

江韜明顯是后者。

老蔡當著徐總的面給他上眼藥，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老蔡退休了他沒招，那么他自然會將目標轉移到老蔡看重的人的身上。

當時江韜的心理活動大概是：好你個老蔡，走就走吧，臨走前還要給我上眼藥，踩我這么一腳，咱倆這梁子是結下了，你不是關心你的徒弟嘛，擔心我苛待他們，那我偏不讓他們好過。

程霄是老蔡的愛徒，這一點江韜不可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可能高高興興的接納程霄加入客運部。

況且，程霄作為老蔡的嫡親弟子，老蔡又那么看好顧南亭，這也意味著程霄不可能跟他一條心，而很可能會與顧南亭為伍，這對他來說明顯是在給自己添堵。

這才是江韜處處針對程霄的最主要原因——報復老蔡，提防顧南亭，而偏見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畢竟程霄充其量升個機長，對他的位置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威脅，就算有偏見，他也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死抓著程霄不放。

果然，會議結束之后，江韜就特意找到徐總談及貨運部飛行員的轉部門問題：

“這個貨運部這個老蔡啊，我承認，他的確技術不錯，可這個人大大咧咧的，他手底下的這群飛行員，一個個都跟他學，這么一群人現在到我們客運部來，我擔心會影響我們客運部的形象。”

對于江韜的說辭，徐總顯然不接受。

對徐總來說，飛行員是公司花心血，花大價錢培養的，能夠物盡其用，讓他們發揮應有的作用與價值才是王道。

也因此，徐總并沒有直接回復江韜的話，而是將問題拋給了一旁的顧南亭。在顧南亭表示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之后，徐總順勢表示贊同顧南亭的看法。

其實，這個結果江韜早就預料到了，能夠坐上一部之長的位置，又善于陽奉陰違，揣摩領導心思，他自然明白公司不可能一下子放棄那么多成手飛行員。

而他之所以明知徐總不會同意，還要提出來，就是為了后續針對程霄做鋪墊。

他好歹是飛行部的部長，第一個提議被拒絕之后，第二個提議徐總勢必會好好思量，要不然太駁他這個客運飛行部部長的面子了。

于是，江韜接著徐總的話說道：

“那行，我們嚴格把關，可即便如此，貨運部的那個女的，咱們就別要了吧。咱們可以推薦給友航的貨運部。”

后路都給程霄想好的，可見江韜針對程霄的決心有多大。

只不過江韜沒想到，顧南亭再一次跳出來跟他唱反調，有理有據地回懟了他提到的“能力問題”和“利用率”的問題。

就這樣，江韜將程霄拒之門外的計劃暫時泡湯了。

“缺點”

其實，站在江韜的角度來看，他針對程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當然，這里不是說江韜做得對，而是說在職場中類似的事情很常見。

作為部門領導，都希望自己的下屬跟自己一條心，服從于自己。而老蔡會上的話，既讓江韜心生不滿，又讓他不得不考慮，程霄是否會受老蔡的指點跟自己作對，站隊顧南亭。

所以說，無論是出于私人恩怨，還是出于要穩固住部門一把手的位置，江韜都不愿意程霄這個顧南亭潛在的支持者進入客運部。即便進入，也會處處針對。

畢竟沒有哪個領導，會心甘情愿地扶持一個與自己不一條心的人。

也因此，在江韜不情不愿地接收了程霄之后，直接安排了顧南亭給程霄做教員。他看出了程霄是個不穩定因素，就等著抓住他倆的錯處說事，到時候最好兩個人一起滾蛋。

而程霄確實“不負”江韜的期望，不僅接連犯錯降級，連帶著顧南亭也背了兩次處分。

寫到這里，簡單討論一下程霄的問題。

從劇中程霄連續降級以及被調到地勤部的事來看，暫且不說江韜的有意針對，單看事情的起末你會發現，程霄本身也存在一定的問題。

要知道，江韜再想針對程霄，也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就像他明明不喜顧南亭，卻在沒有抓住顧南亭的錯處之前，只能忍著，等著一樣。對待程霄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程霄把自己的錯處送到了江韜的面前，她也不一定會一降再降。尤其是報警一事，從情感與正義的角度說，程霄她沒錯，但從規則與流程的角度來說，程霄確實自作主張了。

因為有問題在先，所以顧南亭想保也保不了。

我欣賞程霄身上對飛行行業的執著與熱愛，也欣賞她的敢說敢做。只不過，她的優點很明顯，缺點也很明顯，她高估了自己對公司的價值，低估職場規則的作用力，且過于自我。

在程霄看來，她的技術過硬，理應得到重視，機長是她的囊中之物。而且由于自信自我，她看不起顧南亭的嚴謹與一絲不茍。

可事實證明，她在客運方面的經驗與處理問題的方式確實存在不足，這也是她被江韜抓住錯處，一降再降的原因。

當然，這并不是在否定程霄這個人，也不是為江韜公報私仇的小人行徑找借口，只是從職場規則的角度出發，探討程霄身上某些容易吃虧的缺點。

畢竟我需要認清一個事實：在職場中，遇到老蔡與顧南亭這樣的領導是運氣，而遇到江韜這樣的上司，卻是大概率的事。

最后補充一點：

職場生存兩個原則：要么，擁有足夠的實力，讓自己的價值達到不可或缺，不可取代的地步，這樣一來即便有人想背后使壞，也沒有用。要么，收斂鋒芒，遵循規則，處理好人際關系，不刻意討好別人，但也不輕易得罪人。

當然，個人認為前者更重要，畢竟人心難測，小人難防。

卿心君悅，一位情感觀察者，Ta說書評人、影評人。用文字溫暖你，我。

關鍵詞： 向風而行看懂老蔡給江韜上眼藥 才明白是老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