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近幾年網暴一直是社會熱點問題。
文?| 沈 林
一早,張頌文和張紀中登上熱搜。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不過,把兩人聯系在一起的不是新作品,而是一樁陳年舊事:
據報道,張頌文多年前在沙漠中拍一部戲,看到垃圾袋里的飯盒被風吹走,就去撿散落的飯盒。他在專心撿垃圾時,一回頭發現劇組車已經開走。工作人員還口出惡言,令他十分心塞。
張頌文因《狂飆》爆紅后,這一舊聞也被喜愛他的網友們翻了出來且引發輿論熱議,有人推斷出該劇組是《兵圣》劇組,遂跑到該劇的總制片人張紀中的社交平臺下責問。
此事發生在2月,當時張紀中專門做出回應,稱自己沒有直接管理到劇組汽車這么細的事務,也未聽說相關情況的反映,希望各位網友理性分辨。
不過,網友并沒有就此罷休。2月17日,張紀中再次回應稱,請網友理性看待,不要出口傷人、以訛傳訛。對于惡意剪輯、造謠此事之人,將追究法律責任。
3月8日,張紀中在微博曬出與張頌文的聊天記錄截圖,再次回應“張頌文沙漠撿垃圾被劇組丟下”事件。
張頌文在聊天記錄中說道,張紀中當時不在劇組不知道這件事,把他落在沙漠的是一個臨時的出租車司機。此外,張頌文還夸了張紀中,說張紀中是倡導拍戲時不留任何垃圾的。
在這條微博下,張頌文也表示了歉意并祝福張紀中生活愉快。一段公案似乎可以就此了結。
不過,真的可以就此了結嗎?
其實,就這整件事情而言,雙方都是沒有過錯的。張紀中雖然是《兵圣》的導演、出品人,但劇組用車的情況,導演是不管的。張頌文就更無辜了,他只是在沙漠撿垃圾被司機落在片場,采訪時也并沒有曝光劇組的意思(他也并未提及劇組的名字),只是把自己過去的一段經歷拿出來分享,沒想到卻誤傷友人(還是圈內著名導演),內心應該也是非常無奈的。
換句話說,這一事件的當事雙方,一個不知道這件事,另一個已經消化完這件事,是網友們翻出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并一頭熱地跑到了導演張紀中的微博下“騷擾”張紀中,想為張頌文“撐腰”——這種情緒,即將張紀中刻畫為欺負小透明演員的導演,將張頌文刻畫為不知世事的白蓮花演員,簡單的非黑即白邏輯,實際上并不是真正為張頌文討回公道,而是滿足自己粉絲行為的心理,尤其在當事人幾次三番解釋之下,仍然不肯善罷甘休,這種盲目跟風惡評的行為已經釀成了一場“網暴”。
張頌文之所以受到大家的喜愛,一是因為他在作品中對人物的精湛演繹;二是因為他的社交平臺,包括微博、K歌平臺展現出了一個“活人”的世界,而不是別的明星藝人那樣,只有通告和廣告。然而,如果像這樣的事件頻繁發生,我們可以想見,張頌文不會再愿意在公開平臺分享他的生活,也不會在采訪中吐露真心話,他會出現一層保護殼,保護自己也保護他的朋友們,他不得不成為一個“假人”——這就是網暴張紀中的人愿意看到的嗎?
所以,該道歉的不是張頌文,而是這些不分是非去網暴張紀中的網友。
另一個角度說,張紀中這樣浸淫娛樂圈多年的人士尚且受不了網暴留言,就更別說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受影響的程度了。還記得2022年1月24日,15歲的尋親男孩劉學州留下一封網絡遺書,在海南三亞服藥自殺;還記得2023年1月23日,因為染粉紅色頭發遭網暴的華東師范大學研究生鄭靈華,不堪網絡壓力抑郁而終,她在遺書中把網暴列為導致她走上絕路的原因......
事實上,近幾年網暴一直是社會熱點問題。在今年兩會上,多位代表委員都建議通過立法遏制網絡暴力。
十四屆全國政協共青團和青聯界別委員、中國音樂學院聲樂歌劇系教授吳碧霞注意到,與一般的侵權行為相比,網絡暴力行為存在來勢迅猛,傷害嚴重,侵犯人格的特點。今年的兩會,她帶來了一份《關于加強網絡暴力治理 構建良好網絡秩序的提案》。
全國人大代表、杭州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羅衛紅也認為網絡暴力對“涉世未深的孩子”最容易造成傷害,“按鍵傷人”雖然不見血,但惡意吐槽或詆毀造謠對當事人造成的傷害難以估量。
全國人大代表李東生表示,目前網暴行為缺乏法律層面精確定義,網絡暴力違法成本低、維權成本高,違法行為認定難、取證難。他建議盡快出臺《反網絡暴力法》。
據媒體不完全統計,今年全國兩會上已有20余名代表委員就整治網絡暴力、營造良好網絡生態提出建議、提案、或通過媒體報道發聲。
如果網絡暴力真的能夠得到遏制,大家理性表達自己觀點,寬容對待不同意見,求同存異,不走極端,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部分資料來源:澎湃、中青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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