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凱特-布蘭切特成為了昨日戛納電影節的紅毯焦點,由她參與制片并主演的電影《新男孩》入圍了本屆戛納一種關注單元,并舉行了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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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紅毯上光芒萬丈的女王一樣,布蘭切特在本片中的表演也成為了絕對的焦點。耀眼到,有點分散了觀眾對其他事物和人的注意力。
搜狐電影獨家專稿 (編譯/耷子 來源/《綜藝》等)
這個新來的男孩沒有名字,他也沒能得到一個名字。20世紀40年代初,他來到了澳大利亞南部鄉村的一所修道院,那里的修女收留了他。在這里,孩子們只有理解和接受孤兒院堅定的基督教原則才能得到一些“特權”,比如獲得一個名字。這個赤著膊、幾乎不說話的土著男孩,在他準備好受洗之前,不會擁有身份。
這是一種模棱兩可的狀態,暗示著澳大利亞土著居民與殖民者之間那種耐人尋味的緊張關系。在沃威克-桑頓的魔幻現實主義寓言電影《新男孩》中,這種微妙的關系并沒有被暴力對待,但同樣反映了充滿血腥味的疆域沖突。
《新男孩》的靈感來自桑頓自己,一個在基督教寄宿學校長大的土著男孩。這是一部雄心勃勃、內涵微妙的電影。桑頓之前的《賽門與黛麗拉》《甜蜜國度》等優秀作品中,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奇思妙想,《新男孩》也是如此。它的故事蜿蜒曲折,始終引人入勝,與前幾部影片一樣,這得益于編劇、導演、攝影一手抓的桑頓,對光線和場景的非凡眼光。出色的視覺效果,加上凱特-布蘭切特(這是她罕見地重返家鄉澳大利亞的劇情片)帶來的成熟表演,讓本片賣點十足,而活力四射、眨巴著大眼睛的男孩阿斯旺-里德,則是本片的秘密武器。
這部影片就像一個瘋狂的漩渦,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導演呈現了一個大膽的、極具風格化的開場——大量的慢動作配合著尼克-凱夫和沃倫-埃利斯的給力配樂,帶領大家來到了一片沙漠中。一個沒有名字的男孩被警察捆綁著,他一直在努力掙脫,直到被一個回旋鏢擊倒。他被綁在麻袋里,被帶到了離家很遠的地方,最終,他被毫不客氣地扔在了修女艾琳(凱特-布蘭切特飾)的門口。艾琳在這個偏僻的修道院里,為同樣被遺棄的男孩們(其中幾個是土著)經營著一個簡陋的庇護所,修道院兩側就是麥田和橄欖林。
戰爭的爆發,導致修道院的負責人去世,艾琳在兩個土著同事——修女護士和魁偉的農場工人喬治的幫助下,盡最大努力避免了教會的家長式干預。這所修道院的環境比你想象的更寬容——首先,她不像已故的修道院老大那樣喜歡體罰,所以這位“新男孩”的一些行為,比如不會說英語,用手吃飯,睡在床下而不是床上,并沒有受到約束。
但是,作為一名虔誠的修女,艾琳的宗教信仰堅不可摧。這個新男孩可能擁有著不可思議的精神力量,因為他的指尖會發光,似乎可以通過觸摸治愈傷口。他并不是不接受耶穌,在納粹入侵期間,一個雕刻華麗的巨大十字架從法國運到教堂保管,他急切地擁抱了十字架,就像他在大自然里擁抱一棵樹一樣。但是這位修女,雖然說是善意的,卻無法看到男孩和她的信仰體系之間 的相似之處或共同點,也無法想象土著精神和基督教在一個人的頭腦中可以共存——前者必須被消滅,后者才能扎根。
關于意志和信念的斗爭隨之而來,但影片并未全部說出口。桑頓的關注點并不在戰爭,他更感興趣的,是陌生環境中彌漫著的那種更寧靜的不安氣氛,護士和喬治對另一個世界的了解,比他們透露出來得要更多。
在這場奇怪的較量中,桑頓有時用過于沉重的手法,強調了歷史和寓言的共鳴,其中有一些象征意義:新男孩的第一次洗禮用的不是圣水,而是用了給羊去頭虱的藥水,這似乎是對待尚未被人類接受的動物的方式。
幾乎所有大牌女星都曾在銀幕上扮演過修女,這一次,布蘭切特充滿熱情地演繹了一個修女角色,艾琳自信的步態、好奇的目光和緊張顫抖的說教,顯現了角色人性中的怪癖。作為一名演員,這位明星的強大魅力偶爾會分散人們對其他問題的注意力,在這段表演中,男孩沉默而敏銳地觀察著一切,而她卻忙得不可開交。他有一種強烈的、真正超脫世俗的存在感,始終沒有被那些陳詞濫調說服,他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即使有轉變也能讓人信服。
桑頓用了一種平靜的視覺基調,來平衡電影的復雜程度——作為攝影指導,他帶來了質樸、完美的構圖,干凈的陽光,無垠的地平線,將人們居住的小而復雜的建筑染成了泥土的顏色。但是,仍然有一種記憶深藏在一排排整齊起伏的小麥下面,那片自由的土地仍然屬于這個新來的男孩和他的人民,還有他從那片土地上汲取的無法解釋的力量,盡管他們已經一點一點地離開了這片土地,進入了西方的禁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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