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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0日晚間，電視劇《立功》在優酷兩集首播。這部電視劇由范偉、余男和潘斌龍等多位知名演員主演，講的則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東北一個小城當中的犯罪故事。只基于目前的兩集內容來看，我認為這部電視劇非常高級，長在了老編的審美點上。綜合來講，就是兩句話，濃郁東北寫實，荒誕懸疑犯罪。

《立功》是一部非常注重東北既定年代寫實感的電視劇。在該劇的前兩集劇情當中，上世紀九十年代東北小城的樣子，被瞬間勾勒。這種勾勒，不僅僅是服裝、化妝、道具和拍攝環境上的，更是具體的角色故事上的。目前來講，這個故事發生在九十年代的東北小城，讓人信服。該劇在寫實功底上，很厲害。

寫實感濃郁的電視劇，并不多見，這已經奠定了《立功》高級的前提條件。同時，這部電視劇當中，又以荒誕的敘事，去講述一個懸疑犯罪的故事，這是更為有趣的地方。以往的犯罪劇當中，往往是懸疑的，重故事的，而這部《立功》之所以高級，是因為它重荒誕。這種荒誕感，在已經上線的劇情當中，到處都是。

比如，前兩集當中，五人犯罪團伙當中，兩個人因為意外而“掉隊”了。老五意外墜落火車。老四吃飯沒錢，逃單，又意外被摔傻了。甚至于老三去干犯罪的事情之前，跑到暖瓶廠偷看女工洗澡。這些都是足夠荒誕的。但最大的荒誕，往往承接最大的現實。咱們很多犯罪劇努力呈現現實，卻扔掉了這些“荒誕當中的現實”，反倒是顯得不真實了。

像這部《立功》當中，目前的劇情當中，老五和老四的“掉隊”，都是帶著荒誕性的，但又讓觀眾覺得，這其實是更大的現實，犯罪分子團伙就是應該發生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一丁點的意外都沒有，才是編劇過分遵從現實筆法，造成這個筆法的機械化遲鈍。因此，電視劇《立功》越荒誕，反倒是越高級。

再比如，在這部電視劇當中，范偉主演的角色，希望余男角色去感謝自己，竟然提前準備好了錦旗，并且雇傭了吹鼓手樂隊。這個“求求你感謝我”的行為動機，就十分有趣，為了男主角能夠進入公安局，成為臨時工。而動機之外，行為方式，則十分荒誕，爆笑感肯定是有的，觀眾們能夠憋出大笑的內傷來。最終的結果，也荒誕，保衛科忙著抓流氓，沒工夫看這出演來的戲。

在荒誕之外，這部電視劇保持著故事性，也就是犯罪劇天然的懸疑內容。這是劇作好看的重要保障。深山老林當中，出現了意外死亡，人和狗都死了，大家傳言，是出現了外星人。而一個五人的犯罪小組，竟然和小城當中的歌廳老板勾結，正在集合，準備干一票大的。種種離奇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顯然，這個秘密，需要范偉角色、潘斌龍角色去抽絲剝繭。

電視劇《立功》并不重非常巧妙的懸疑設計，相反，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懸疑的，是采用了娓娓道來的方式的，按照時間順序，正常敘事。在正常敘事當中，加入大量的荒誕元素，讓這部電視劇頓時呈現了非常不一樣的質感，與以往的犯罪懸疑劇拉開了別樣的距離。劇作當中，吹鼓手那個鏡頭，一度讓老編懷疑，這位荒誕的導演，是不是張猛的《鋼的琴》上身了。

在該劇當中，討論演技，似乎是對范偉、余男和潘斌龍等實力派演員的侮辱了。《立功》當中，大家都是角色當中，讓觀眾們看到的是角色，而不是演員自己。所以，這劇根本沒有討論演技的必要性。只能說，演技高手之間的過招，相互成全，異常好看。

《立功》總計是12集的劇情，只基于目前的兩集，無法直接認定它是頂級質量的電視劇。對于一部懸疑犯罪劇而言，敘事手法上的荒誕，當然是高級的。但同時，它也需要講求自己的故事性原理。這樣的電視劇，越到最后，越見真本事。懸疑劇，有一個最后的底子，這個底子立得住，整部電視劇才能立得住。所以，《立功》開局很高級，值得繼續追著看。至于最終如何，我們不妨坐等大結局，下次再聊。（文/馬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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