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李嘯天
工作原因,年后開始常駐涿州。眼看周末了,隨問同辦公室的人“王洛賓故居”怎么樣,想去哪里看一看。
(相關資料圖)
結果,辦公室的小年輕異口同聲地問:“王洛賓是誰?”
這讓我吃了一驚,然后我現場哼唱了幾句“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她的氈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結果,還是毫無反應,紛紛表示沒有聽過,也沒聽說過。
好吧,連家鄉人都不知道本地名流,更不用說什么“西部歌王”了,我只好閉嘴。
想想看,即便是曾經的一代天后孫燕姿,到了00后的眼里,也成了冷門歌手。
一切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時間,如滾滾洪流,自會淹沒一切。曾經的巍峨高崗,在洪流之下也會變得泥濘不堪,消失不見。
《別叫我“賭神”》里的發哥,很難得地呈現出了高峰時期的模樣,儼然《秋天的童話》續集,或者是“阿郎”在世,飄逸的長發,不羈的面孔,瀟灑的身姿,那那都是那個曾經被大眾所熟悉的周潤發。
可是,《別叫我“賭神”》不僅票房表現很差,而且口碑崩壞,整體表現之差,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只能說,發哥的觀眾,還是70/80那批人,但是這些人現在上有老下有小,已經不是電影院的主流了,即便想看也沒那么多時間與精力進電影院了。而電影院的主力軍是00,他/她們心目中的周潤發已經過氣了,哪里還有什么“賭神”?
所以,主打情懷牌的《別叫我“賭神”》,似乎就成了一個市場錯位的錯誤作品。它應該有自己的觀眾,可是這些觀眾卻不進電影院了。
“浪子回頭”的主題,講究的一個“父愛如山”,《別叫我“賭神”》的故事主線也沒有毛病,可是,唉,一言難盡呢。
非要說《別叫我“賭神”》的毛病,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并沒有將情懷感拉滿,沒有做足,還遠遠不夠。
片中的發哥,年輕時是一名小混混,橫霸一方,但人到中年,只蝸居在一家理發店里,與幾位小兄弟茍活著,而且還時不時去賭場賭一賭,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明天是明天。
當他的前女友突然將一個患有自閉癥的半大小子送到他的面前,他起初是拒絕的,但是在與兒子的朝夕相處中,逐漸發現自我,父愛開始蘇醒,最終變成了一名有擔當的正直的男人。
故事很俗很濫,但發哥演的很好,還是當初的模樣。
依稀間,還是當初與張艾嘉一起的那個又帥又痞的阿郎,推著那輛摩托車,搖搖欲墜地在往前沖;或者還是那個與鐘楚紅一起談戀愛的船頭尺,依舊在賭博,依舊在打架,依舊邋里邋遢;依舊是那樣的一個小人物,看得讓人心痛,又莫名其妙地喜歡他......
可是,這些個點,后起的00后們全然get不到,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看過。
就等于,周潤發的一片赤城,一下變成了錯付,全成了自作多情。
當然,只有一個周潤發是不夠的。他們,他/她們的表現都不好。
袁詠儀,曾經的女神,1993年憑借《亞飛與亞基》拿到金像獎最佳新人,然后1994年憑借《新不了請》拿下影后,再然后1995年又憑借《金枝玉葉》再下一城,三年三個大獎,風頭一時無二。高挑的個頭,大大的眼睛,質樸的眼神,讓袁詠儀成為了多少80后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時光遠去,袁詠儀作為女一號,已經很久沒有什么作品了,即便是主要配角,也難見身影。
《別叫我“賭神”》里請回了袁詠儀,但是褶子明顯長在眼角,女神肉眼可見地老去了。
女神都會老的,可是連同演技,也一并老去了,這里的袁詠儀就只剩下了一個工具人,沒有太多的存在感。找回她演,其實還不如找回張艾嘉或者鐘楚紅呢,效果應該會稍好一些。起碼,情懷會更深一些。
另外,還有廖啟智、方中信兩位老戲骨,可惜的也是沒有太多的演技發揮空間。尤其是廖啟智,已經去世有年,好不容易在大屏幕上再次露面,按說很有戲,很值得懷念,可是并沒有,該利用的情懷也沒有用上,好可惜。
最后,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是香港電影的光環的退潮。
曾經,香港電影是好萊塢都要仰視的地方,香港電影及香港影星也是自帶光環。但是,前兩年香港人的以鬧騰,加上大陸GDP不斷高漲,大陸人對于香港人的看法整體轉向,香港電影徹底褪下光環。這一點,非常重要,也是當年的年輕人對于香港電影不感興趣的一個主要原因。除非故事非常好看,單純的文藝片,就不再有市場。
連好萊塢電影,在大陸市場內都風光不再,香港電影又怎么能夠獨占鰲頭呢。
《別叫我“賭神”》,晚上映了四年,其實已經錯過了太多了。一步晚,步步晚,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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